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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Something just like this

紧急上垒!!!赶上了!!!!!情人节快乐!!!!!

现pa,大概是巧克力般有苦有甜的味道?三日月比鹤丸年长一岁的设定

很努力地尝试了和以往不太一样的风格和内容,也算是给自己的生贺了吧!!!希望这样的爷鹤大家也觉得好吃!

以上大丈夫的请↓



三日月宗近还记得,年少时的鹤丸国永非常喜欢漫画里的超级英雄。

鹤丸总是第一时间与他分享新买到的漫画,还会将大人长长的外套披在身后装作斗篷的样子,扮演英雄的角色和坏人搏斗。反派一直是三日月,不过他也不是个多么敬业的反派,台词说到一半就被鹤丸打败了。但毕竟是小孩子的游戏,鹤丸总会在最后向他伸出手,笑嘻嘻地说我是要保护世界才跟你战斗的,如果你改邪归正,你就也在我的保护范围里。

 

 

 

门铃响过三次之后鹤丸才终于把自己从床上拖到玄关有些烦躁地拉开大门,紧接着一个穿着不再笔挺的西装的大型行李就跌进了他的怀里。门外人带进屋里的一股寒气还有浓重的酒味令鹤丸皱了皱眉头,他拍拍默不作声抱着自己不肯挪位置的醉鬼,把夜色关在门外。

“喂喂,你可真是吓到我了,这是被灌了多少啊。”他试图让怀里的三日月换一个方便走动的姿势,“酒量那么好都能醉成这样。”

听到他的声音三日月似乎终于清醒了些,放开他冲他打招呼:“鹤丸——打扰了……”

“噗,还‘打扰了’呢,你喝糊涂了吧。”这个反应令鹤丸忆起对方高中时期来自己家里玩的样子,实际上那时的他和现在也没有差多少,要说的话也就是眼睛下面多了圈淡淡的黑眼圈,“这里是你的家啊。”

三日月理解这句话花了一阵子,接着又开始为鹤丸为什么这个时候在自己家里而困惑起来,但那些断片的思绪很快又被鹤丸无名指上的戒指打断了。

他想拉住那只手,犹豫半晌还是把手缩了回去,声音中透着十分的小心翼翼:“……结婚了吗?”

看着三日月难得表情变来变去,鹤丸原本还想笑他跟个小孩子似的,听到他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又不忍心了。他抓住三日月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拽到他自己眼前给他看那只手无名指上与鹤丸手上那个款式完全一样的戒指。三日月眼中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有些黯淡的夜空一点点清朗起来,薄薄的云层缓缓地散了,鹤丸握紧了三日月的那只手,然后使劲地拥抱有点傻傻地笑起来的他。

 

“是呀,我跟你结婚了。”他柔声说道,“这里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啊。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大学毕业后鹤丸就背着一个仅装了最基本的个人物品的大登山包搬进了三日月租的公寓,那是他找到工作之后租的一个小地方,位置采光和隔音都实在难以夸赞,但以他目前的工资也承担不起更好的了。

住进来的当天鹤丸折了许许多多的纸鹤,举行了一场仅有两个人的“婚礼”。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地走个形式,轮到谁起誓就由另外的那方扮演牧师。戒指倒是确实地有好好准备,给对方戴上之后两人在落日的最后一缕光辉中接吻。

幸福,甜蜜,同时怀抱着各自复杂的思绪。

 

结束之后,两人在小小的阳台上各自开了一罐啤酒,在城市的一角仰望夜空。

鹤丸坐在阳台的护栏上,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过来:“出柜、私奔、结婚……”

他突然噤了声抬起头来,上唇还挂着些啤酒的泡沫,冲三日月咧开嘴笑了起来:“剩下的……就是殉情了吧。”

三日月望着他,眼中映着城市的灯光和星光。

 

鹤丸记得三日月形状好看的嘴唇动了动,空掉的啤酒罐落在瓷砖地上发出脆响,然后自己被他紧紧地抱住。那时他一瞬间还以为真的要从阳台上坠下去了,同三日月一起。不过三日月的怀抱温暖又有力,将他稳稳地圈住,所以鹤丸又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掉下去了。

 

 

当时三日月说了什么来着?

他记起当时楼下救护车开过时留下的刺耳的鸣笛声,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三日月说了什么。

 

 

 

第二天三日月带着宿醉的头痛醒过来时早就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忘了个光,喝到断片还能找回家里他想想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鹤丸还窝在他的臂弯里睡得正熟,两人戴着戒指的手紧紧扣在一起。他不舍得放开那只手,腾出另一只手随便地揉了揉太阳穴就揽住鹤丸继续睡回笼觉了。

反正是周末,两个人都需要补觉了。每周加班不停,以至于也就只有周末能够享受一下清闲的二人时光。三日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睁眼就看到怀里的鹤丸把蜜糖般的金色眼睛张得大大的,认真地盯着他,像是在做什么科学研究。头还在隐隐作痛,但看到鹤丸那副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笑起来。而他也确实地笑了。

“……你真喝傻了?”鹤丸倒是颇为担心地皱起眉头来,先是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接着又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三日月轻轻挡开他的那只手,直接把额头贴上了鹤丸的额头,眼中含着笑意:“现在看着还傻吗?”

“嗯——还有点。”鹤丸耸耸肩拉开被子,坐在床沿上等着他,“昨天到底被灌了多少啊?”

“记不清了,哈哈。”他这才注意到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味噌汤和烤面包的香气,身旁的人是已经做好了早饭才又钻回自己怀里的,“去吃饭吧。”

“哦,闻到了啊,那说明你还算正常。”鹤丸咧嘴笑了,“原本也要叫你起来了,要煎蛋吗?”

 

鹤丸往他手里塞了杯果汁,然后熟练地将煎蛋翻了个面。三日月看着那个背影,恍惚想起最初两个人都不会做饭的时候,垃圾桶里总是塞着焦黑的不明物质还有乱七八糟的外卖盒。两人手上总贴着一两个创可贴,食材也浪费了很多。他们一度也为家务这些小事争吵过,甚至有一次气得鹤丸什么都没带就离家出去到朋友家去住了半周。曾经笨拙冲动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成熟了许多,鹤丸成天钻研菜谱,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半个大厨,三日月也至少做得出吃了不会食物中毒的饭了。

早餐三日月喜欢和食,鹤丸喜欢西式的,所以早上总是一半一半,既有面包也有饭团,有味噌汤也有牛奶。

鹤丸咬下一口面包,然后抬眼含糊地问:“今天要做什么?”

 

“嗯……去附近新开的那家咖啡店吃蛋糕吧。”泛起波纹的味增汤中模模糊糊地倒映着三日月的笑,“不是很久没吃蛋糕了吗。”

 

 

 

要说人生最难以抗拒的东西,有两样:三日月宗近和蛋糕。
而现在两样都摆在他面前。
而对方摆明了是很清楚这点还笑得一脸无辜,把那一小块慕斯蛋糕圈在鹤丸够不到的地方。他还没来得及提出抗议,三日月就用小勺子挖了一块,举到了他面前,仍然笑得一脸灿烂。
“吃了就是答应交往了。”鹤丸不止一次地觉得三日月有的时候笑得是真欠打,但长得好看又是真让人不好动手。
鹤丸自然是要吃蛋糕的,但有了这个附加条件那他还是要稍微矜持一点的,撇了撇嘴摆出副不屑的样子,然后凑过去一口吃了蛋糕,顺便咬住勺子把它从三日月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哎呀。”三日月这时候倒是愣了,半天才低声笑起来,“真是叫人意外啊,还以为你会不愿意的。”

 

他们那时还在高中,三日月比他大一岁。两人开始交往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并没有电视剧里那样的跌宕起伏,仅仅是静静地陪在对方身边。牵手,接吻,一切都自然而然,仿佛他们生来就应该这样。

那时候的慕斯蛋糕,鹤丸至今都觉得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

 

 

 

从咖啡店出来之后鹤丸又一时兴起地拉着三日月去了电影院。

站在贴着正在上映的所有电影海报前,两人又不知道该看什么好了。实际上他们周末更多的时候是一起窝在家里的,尤其是夏天和冬天,电影也很久没有看了。但现在不热也不冷,阳光正好,三日月紧紧地牵着鹤丸的手。

鹤丸又认真地把那些海报看了一圈,突然发现了小时候很喜欢的超级英雄电影出了后续。

“看这个吧!”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拽了拽三日月把那张海报指给他看,“这么说起来,三日月你是不是还扮过这个里面的反派来着?”

三日月有些无奈地笑起来,跟着他去柜台买票:“那不是鹤要求的吗。”

“也是……那时候我总想着要成为英雄拯救世界嘛。”鹤丸小声嘟囔着,十分钟后上映的票拿到手里,又跑去买爆米花,“都是小孩子的梦想罢了,拯救世界这么沉重的任务我可负担不起啊。不如说,我可能只会让世界毁灭得快一些……?”

“哈哈哈,那么我就邀请鹤来和我联手吧。”三日月替忙着整理零钱的鹤丸接过了那一大桶奶油味的爆米花,和他往检票的小柜台去了,“不过……把有鹤的世界毁灭掉就太可惜了,要不然,我来助英雄大人一臂之力吧?鹤也说过如果我改邪归正就保护我的。”

鹤丸感觉自己都要老脸一红,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么羞耻的台词了。

找到票上对应的位置坐下时,刚好灯光暗了下来,他在电影开始播放前在短暂的黑暗中拉住了三日月的手。

“三日月才是,像是英雄一样吧。”

听了这话三日月禁不住笑了出来,把手翻过来与鹤丸十指相扣,两枚戒指贴在一起。

“那是因为我需要保护我最重要的宝物啊。”

鹤丸没回话了,但三日月分明看见他的耳尖在电影院里淡淡的光里有些发红。电影里的角色说了什么他没听见,只是拉紧了那只手,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鹤丸的脸颊。

他们两个为了并肩而行的当下都付出了很多,尤其是鹤丸。

虽然他从未说过,但偶然他还是会感到那么一丝愧疚一丝不安,像是路边的流浪猫小口小口吃着垃圾桶里翻出来的残羹剩饭一般小心翼翼。那根本说不上是痛苦,但每当鹤丸在自己身旁,在天神镶着无数钻石的薄纱一般的璀璨光芒中立着,纯白的发丝和衣摆飘动着,蜜金色眼睛含着这世界一切一切的美好,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冲他笑起来时,三日月又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握着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地将他拖向与鹤丸所在的光明相反的深渊中去。

偶然,只是偶然,三日月会想,如果是别人的话,能不能给鹤丸更好的。

但那样他又会难以自制地感到嫉妒,嫉妒那个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中的人。

 

 

 

第一次是学园祭结束之后。

原本鹤丸就有点感冒,硬撑着闹了一整天之后下午四点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发烧了。他装得还挺好,于是三日月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烧得有点意识不清了。三日月赶忙扶着他去医务室,天边最后一缕晚霞也开始黯淡下去,整个学校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医务室的大门也锁得死死的。鹤丸靠在三日月肩上两腿发软,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三日月没见过这么没精神的鹤丸,有点手忙脚乱地把他背起来往门卫室跑。

鹤丸攀着背着他拼命跑的三日月,禁不住小声笑着说了什么。三日月没听清,喘着气问他说什么,他便努力凑到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

“三日月真像英雄啊。”他小声笑起来,“明明和我玩都是演反派的。”

三日月原本想说他演反派分明是因为鹤丸总吵着要演英雄,但最后还是什么的没说。到了门卫室,保安帮忙把鹤丸送去了医院,三日月借用鹤丸的手机联系了他的家人,他们很快赶过来了。三日月陪着鹤丸打了点滴,然后看着他的父母带他回家。他婉拒了想先送他回家的五条先生,在夜风中独自走去无人的公交车站等车。

 

第二次是鹤丸大四的时候。

鹤丸在寒假时和家里出柜了。哪怕已经做好了对任何可能的反应的心理准备,他在看到自己父母有些冰冷的眼神时还是心里凉了半截。鹤丸一直相信着自己的父母无论怎样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现在他看着他们强装出来笑容说着违心的话语,又有些后悔了。说不定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

至少不再会被催着找个女朋友了,他这样安慰自己,离开了令他感到有些难以呼吸的家。三日月在楼门口等他,看到鹤丸失魂落魄的表情,他紧紧地将他拥入怀里。

“没事的,他们祝我幸福了。”鹤丸的下唇微微颤抖着,“我是成年人了嘛,他们也不会再干涉我的事了。”

三日月没有再问下去,只是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严严实实地围上,牵着他回自己刚租的公寓。出电车站时天上飘起了雪花,一路上一言不发的鹤丸伸手去接那些飘落的雪花,然后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前与他交换了一个近乎粗暴的吻,仿佛在拼命地寻求安全感一般。

 

 

 

下一个周末,一觉睡到下午的鹤丸坐起来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和肩背,折腾了一整周加几乎两个通宵的工作带来的疲劳感还未消去,他拖着脚步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些。

 

他看到坐在窗边沙发上读书的三日月和架在那个有些狭窄的窗口的望远镜。午后令人暖洋洋的阳光透过他半周前刚仔细擦得没有一丝灰尘的玻璃落在那个望远镜上,古铜色的部件让它看上去像是从几个世纪前哪个天文学家的家里偷偷地搬过来的。

“那是什么啊。”鹤丸挑了挑眉毛,他印象中三日月似乎从未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过,更何况那望远镜架着的位置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对面的住宅楼罢了。

“望远镜。”三日月早已从书中抬起眼,盈着笑意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整理杂物的时候无意中找到的,很多年前一个远方亲戚送的。”

鹤丸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顺势就靠到三日月肩上:“嗯——问题是这里根本看不到什么啊?你可别跟我说可以用来偷看对面住的人。”

三日月听了他的话笑了出来,放下书揉了揉鹤丸的脑袋,那头细细软软的白发总是令他爱不释手:“如果住在对面的是鹤丸的话,那我倒有可能会这么用。”

鹤丸还没来得及对这话做出什么抗议,三日月便垂下眼去抚摸那些刻着精致花纹的部件,比起在向他解释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

 

“毕竟是仰望星空之物,尘封在见不着光的箱子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鹤丸怔了片刻,他抬眼去看身边的三日月,他在温暖的阳光中就像是一件被遗落的宝物。

是啊,你这样的人,也不适合住在这样的小公寓里呀。

但这种话是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就是在否定他们努力至今得到的这一切了。他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珍重地拉住那只覆在了自己手背上的手。

 

 

 

三日月宗近是家室成绩容貌教养一样不落的,典型的别人家孩子。

他自小就被家里寄予厚望,是作为三条集团的继承人抚养长大的。想要什么就立刻可以得到,上放学都是由管家接送,从来都是接受周围孩子羡慕嫉妒目光的存在。鹤丸会认识三日月还是因为初中的时候和同班同学打赌,不然他大概也不会和那种公认的高岭之花有什么交集。

死皮赖脸地缠上三日月之后鹤丸才发现传说中的小少爷也没有多么傲,不如说只是缺乏在非正式场合的社交技巧,有的时候笨拙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他们从初中成为朋友,高中成为恋人,然后三日月在高中毕业的时候突然宣布了放弃继承权。三条先生自然是大发雷霆,把他赶出了家里。三日月倒也不慌,不如说他早就把一切后续事项都准备好了,找了个工作从打杂开始一点点向上努力,租了个小小的公寓等鹤丸毕业了就搬进来一起住。

哪怕鹤丸知道三日月原本就不喜欢家里的那些事业,他仍然有时会觉得可惜。

三日月真的是非常有才能的人,曾经在学校时他就感受到了。鹤丸得努力钻研半天才摸个一知半解的科目,三日月只要好好地听课读课本做作业就都会了,在重要场合也丝毫不怯场。这样的人要在底层天天加班做最基本的业务,实在是太浪费了。

 

鹤丸没有再想下去。

 

 

 

再之后的那个周末,鹤丸出去参加一个展览活动。这个展览对他非常重要,鹤丸近乎是废寝忘食地窝在书桌上不停地改着稿子,废纸塞满了一个垃圾桶。拉着箱子去机场的那天他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站着都不住地犯困,三日月送他出门还十分担心他会在哪里突然猝死。

鹤丸的工作让他可以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家里,哪怕三日月加班到深夜,回到家也总有一盏亮着的灯和一个犯困的人等着他。但这个周末早上被窝里少了一个人的温度,缺少了烤面包上融化的黄油味,没有了鹤丸在什么地方设置的小惊吓,只剩下桌上杂乱的画图用具,洗衣机运作时的阵阵水声,和染上了夕阳颜色的望远镜。习惯了这个小家中另一个人的存在,三日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他这时想起鹤丸不知什么时候说过,有猫的人生才是完整的。

那我呢,不需要吗。三日月当时这样近乎委屈地问他。

鹤丸抿着嘴别过头去,最终那个隐忍的笑还是变成了张狂的大笑。当然要你啦,没你更不完整。

 

这会他独自待在家里,倒是理解了鹤丸当时在饭桌上突兀的这句话。

等鹤丸回来,又是一个大型行李扑了他个满怀。三日月埋在他怀里,听他得意洋洋地告诉自己展览很成功之后闷闷地说我们以后养只猫吧,鹤丸愣了半天,隐隐约约想起自己以前似乎确实提过这么一回事,笑起来揉揉三日月的脑袋。

“哎呀,三日月先生是寂寞了吗?”

三日月没否定但也没肯定,只是接着问鹤丸想要只什么样的猫。

被这么一问鹤丸也不知道了,干脆就在玄关掏出手机和三日月开始查起猫的品种来。研究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明确的结论,鹤丸想了想提议说干脆收养一只流浪猫吧,也给小家伙一个暖和的家。

 

 

 

三日月虽然性子慢悠悠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涉及到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时却总是个积极的行动派。

在遇到鹤丸之前三日月一直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这也直接导致了三日月从小在大人的社交场合下如鱼得水,到了同龄人聚集的地方反而不知该如何融入圈子里去。刚跟鹤丸认识的时候三日月可以说是谨慎到了极点,甚至鹤丸稍微皱下眉头,三日月放学就要拽着他去附近的甜品店买冰激凌作为赔偿。

曾经还有一次鹤丸在短信里跟他抱怨说把国语作业忘在学校里了,三日月真的在晚上八点半时固执地拜托管家带他去学校一趟,然后把鹤丸的作业本送去了他家。刚被三日月问了家里地址一头雾水的鹤丸打开门就看到对方站在外头,手里拿着他的作业本。

看着房门里愣着的鹤丸一脸不知是感动还是生气的表情,三日月把本子递了过去,歪头问他难道不是这本?

鹤丸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干脆拿了本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笑了起来:“你呀——真的是吓到我啦!我只是抱怨一下,真的不用你跑去特地拿给我的。以后朋友多了,你这样会累死的啦。”

“那我就只这样对鹤丸。”三日月等他放开自己,认认真真地对他承诺。

鹤丸扑哧一下又笑了起来,金色的眼睛蒙上一层笑出来的眼泪。他跑进房间找出一包薯片和一个超级英雄的模型,郑重地塞进三日月手里。

 

后来三日月确实多了很多朋友,但唯有鹤丸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旦涉及到鹤丸,他的行动力都要翻倍。

 

 

 

周六凌晨,鹤丸从沙发上醒过来时身上已经盖了一条毛毯。他揉揉眼睛,看到房间另一角书桌上的阅读灯发出的柔和光芒,三日月还在那灯下翻阅着什么资料。他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三点。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三日月。”

对方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灯光清晰地勾勒出他疲惫却带着笑意的轮廓:“抱歉,吵醒你了?”

“不是,你还不睡?都几点了啊。”鹤丸晃晃手里的手机提醒他时间,“你最近是不是努力过头了点?天天这样身体可撑不住。”

三日月沉默了半晌,又拿起笔:“我……想给鹤更好的生活。不是还要养猫吗,为了未来家里的新成员,要加倍努力才行啊。”

鹤丸望着灯光下自己最为熟悉的身影,突然感觉有什么梗在喉咙里,让他眼眶发酸。他走过去靠在书桌旁,指尖拂过那一大沓写满了他看不懂的资料的文件,然后伸手过去摘下了三日月戴着的平光眼镜,动作轻柔地揉了揉被它压出了点印子的鼻梁。

“现在这样已经非常好了,我没有什么不满的。”鹤丸凑过去捧着三日月的脸,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没必要着急,这个家应该是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才对,你一个人这么辛苦做什么呀。”

“我想要保护你——”鹤丸的食指点在三日月的唇上,制止了他。

“比起保护,应该是共同作战吧?”鹤丸严肃地望着他,“我丢掉了很多东西,相对应的你不也是抛弃了很多重要的事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同样的事——但我绝不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到后悔。所以,如果要拯救世界的话就和我一起吧,反派先生?”

三日月静静地望着他,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郑重地收入心里。那双盛着璀璨夜空的眼中新月闪着最温柔,最令人眷恋的光芒。

鹤丸伸出双臂去拥抱他,紧紧地紧紧地,直到两人再也不会分开那般。

“不需要什么超级英雄啊。”鹤丸在他耳边说,“只要你在,我能够这样与你拥抱与你接吻,就足够了。我想要的生活仅仅如此啊。”

 

他感觉到三日月环着自己腰的胳膊收紧了些,笑着侧头去亲吻他:“就像这样。”

“好。”三日月轻声应着,继续了方才的吻。

在凌晨的寂静中,在台灯温暖的光芒中他们反复地交换了几个吻,想象着他们究竟会领养什么样子的猫的鹤丸此时恍惚地想起了那天三日月在天台上,在楼下急救车呼啸而过时留在他耳畔的话语。

 

 

“万物皆有终焉,但如果是和鹤一起的话,比起现在就一起赴死,我还是想多与你一起看看这个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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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听了Chainsmokers的Something just like this写的,想表现下他们更加“人”的那面吧,所以有了这篇,来来回回改了好久但还是有点赶啦所以希望没什么太明显的bug吧!!!

欢迎评论(*'▽')因为算是新的尝试所以如果能收到感想的话会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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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f不常用了主要上来堆图
华山弟子